WB:盐盐盐盐味沙漠
月剑only,左右固定,不拆不逆
剑谪仙剑风云一人论

「月云」星星不曾流入的海(上)

  「月云」星星不曾流入的海(上)

  #酸甜口现pa小甜饼,董事长月无缺X大学生风云儿,比较沙雕俗套OOC

  —

  

  提问:有个比自己小10岁的小男友是种什么体验?

  如果是月无缺来回答的话,他会说,这就像养了一只一天要溜4次,每次要溜2个小时的小狗。

  还是个撒手没。

  真是让人脑瓜子嗡嗡的。

  

  一个月之前。

  当月无缺从宿醉后的头痛欲裂中醒来,并且感觉胸口有点重颈窝有点痒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有点大条了。

  事情真的有点大条了。

  他仰面躺在床上,抬起头来环顾四周,最后低下头看自己胸口,迟滞的思维艰难地提取到如下关键词:醉酒之后,酒店床上,孤男寡男,年轻男孩……

  等等,男孩?

  思维到这里顿时卡住,月无缺的眼珠缓缓往下转,先是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头顶,带着一个小小的发旋,然后便是干净青涩的一张脸。眉飞入鬓,睫毛浓长,鼻梁挺直,鼻尖微微有点上翘,嘴唇饱满,面颊上甚至有些婴儿肥。

  灰尘在光柱中上下飞舞,柔和日光落在这张脸上,在睫毛下落了两片玫瑰色的阴影。

  十八岁,还是十九岁?看着真可爱啊——不,他想说的是年轻——看着真年轻啊,闭着双眼显然正在沉睡,抿着唇鼓一下脸颊的模样也很可爱——不是,他是说很年轻——哦,眉心有还颗红色的小痣。

  真可爱。

  月无缺的思绪漫无目的地摇摆着,在‘他真可爱’和‘他真年轻’中反复横跳。摇摆了一会儿,他又想,不知道这双睫毛正在颤动的眼睛,睁开会是什么模样。

  男孩睁开了眼睛。

  月无缺确信,他在这一刻听到了白鸽扑棱棱扇动羽翼的声响,看到了蜜糖流淌那样纯净澄澈的颜色。

  

  男孩迷迷糊糊地睁大眼睛,吸了吸鼻子,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几、几点了?”

  月无缺脑袋也正懵着,反应慢了好几拍,依靠肌肉记忆,摸索了好几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9点呃……28分?”

  “哦,原来才9点,那我继续……睡……”男孩在1秒钟内再次把头埋在了月无缺的胸口,又在0.5秒之内浑身一震,震惊地抬起头来,“卧槽9点28了!!!我10点钟的公共课要点名!!!”

  男孩一嗓子嚎了出来。

  这下子,两个人都清醒了。

  

  月无缺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没想到男孩比他更快,动作矫健地咕咚一声跳到床下,顶着好几根乱翘的呆毛,转着圈念叨着‘鞋子呢钥匙呢校园卡呢’满屋子找东西。

  月无缺则捂着额头坐在床边,拿着手机思考了一会儿,自己刚刚究竟是从哪里把手机拿出来的。

  好像是……裤子口袋里?

  不对,等等,原来他穿着衣服啊?

  他先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衬衫西裤,再看男孩身上完好的红色T恤和牛仔裤,不禁长吁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虽然他喝醉了酒对昨晚的记忆全失,但现在按照情况来看,不过就是两个醉鬼睡在了一张床上而已。

  月无缺,不要担心,问题不严重。他这么安慰自己,皱着眉点开刷了满屏的未读消息。

  

  月无缺那边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压力就全部转到了风云儿这边。

  他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自己失踪的校园卡,但还有半小时他的公共课就要点名了,而公共课的任课老师是向来看他不顺眼的上官副教授,若是迟到的话,他的平时分绝对会被扣光!

  平时分被扣光,那么这门课绝对就不及格了!

  有一门课不及格,那么一整年的评优评奖全部完蛋!

  风云儿被这昏暗的未来刺激得眼前一黑,狠心一咬牙,什么都顾不上了,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踝,扑到昨晚刚认识的漂亮哥哥面前,委屈地呜呜了两声,说:“我得先赶回学校了!”

  漂亮哥哥十分懵逼:“哦?”

  风云儿:“我放学了再来找你!”

  漂亮哥哥摸不着头脑:“啊?”

  风云儿:“我会对你负责的!”

  漂亮哥哥瞳孔十级地震:“……哈???”

  

  月无缺风中凌乱了。

  面前男孩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呢?什么负责?为什么要负责?谁对谁负责啊?要负责也应该是他28岁成年人靖玄集团月董事长对这个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男孩子负责——不对,打住,他是成年人他还不知道吗,昨晚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吧?

  所以‘负责’两个字是从哪里来的?

  月无缺百思不得其解。

  但着急回学校上课的风云儿已经风一样地跑了出去,徒留他在原地,满头雾水地使劲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苦思冥想,忽然在套间小客厅的茶几底下瞥到了一张卡片,脑海中好像模糊地闪过去了两个人坐在茶几前地毯上的画面。

  月无缺来不及多想,一把捞起卡片,朝门外追去。

  

  “月董,你终于醒了,那今天的日程——哎哎哎什么人???”

  跟着月董来南域出差,就住在隔壁套房的实习助理白玉虹一看到发给月董的消息变成了已读,赶紧带着文件来上班,没想到刚靠近门口,身边就有一道人影闪了过去。

  白玉虹抱紧文件:“嗯?”

  他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身边又有一道人影追了出来。

  这个他认识,是月董。

  接着,白玉虹就抱着他的文件,目瞪口呆地看到他们靖玄集团那向来高贵冷漠厌世脸的月董事长,一把抓住急急忙忙往外跑的年轻男孩,皱了皱眉,低声说:“你东西忘了。”

  他还看到,那年轻男孩惊喜地接过校园卡,眼睛亮闪闪地抱住月董的脖子,一边说‘谢谢大哥,我放学了就来找你!’,一边抬起下巴,朝月董脸上亲了一口。

  亲了,一口。

  

  白玉虹:“……”

  白玉虹:“……!!!”

  卧槽是他想的那样吗?!月董昨晚从酒会提前退场原来是因为这个吗?!原来是为了小男友吗?!

  打工人白玉虹的三观,缓缓裂开。

  

  而被亲了一口的月无缺,才是三观真正裂开的一方。

  ——不是吧?难道说……他一个晚上就给自己找了个男朋友,还是年纪那么小的这种吗?

  ——成、成年了没有啊?!

  表面高冷无比实则内心戏还挺多的月董,陷入了深深震撼之中。

  

  南域大学,9点59分59秒。

  踩着上课铃的尾巴,风云儿气喘吁吁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坐定,淡定面对吹胡子瞪眼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上官副教授,得意地挺直了腰板。坐在前排的小水仙投来忧心忡忡的眼神,却在看到风云儿头顶晃晃悠悠的几根呆毛时,没忍住噗嗤一笑。

  优哉游哉上完1个半小时的大课,风云儿和青梅竹马小伙伴小水仙顺利会师,一起去便利店买柠檬水喝。小水仙还买了盒沙拉,说这就是她的午饭了。

  “小仙儿你又只吃这么一点点啊?”风云儿这么说着,吃得却比小水仙更少,三下两下解决一个饭团就不动了,瘫在便利店门口的藤椅上,宛如一只累坏了的小狗。

  “怎么啦?”小水仙很关心地问。

  风云儿想了想,诚实地回答:“屁股疼。”

  小水仙:“……?”

  风云儿再补充:“骑自行车骑的。”接着,他绘声绘色为小水仙描述了自己今早的生死时速。

  他从酒吧街旁边的酒店骑着共享单车一路飞奔回学校,上坡下坡的楼梯都是硬生生坐在自行车上骑过去的,颠得他浑身上下都麻了,屁股尤其痛,而且昨晚喝酒喝得有点多,他现在还有些头晕脑胀,实在是没胃口。

  对了——他还把摩托车给忘在了酒吧停车场!天呐!那可是他期盼了很久的生日礼物!他怎么能把车子给忘了!

  风云儿一下子忧愁地低下头,长长睫毛垂下去,搭配着散在肩膀上的黑色长发,看起来伤心又可怜。

  小水仙眼睁睁看着风云儿说完之后可可怜怜地低头,顿时感觉好奇怪,于是问道:“我还没问你昨晚去哪里了呢,说好给你办生日party,结果主人公到了后半场直接失踪,要不是你给我发消息说有点事先走了,我还想去找你呢。”

  低着头好可怜的风云儿支支吾吾起来:“嗯嗯嗯,这个嘛……”

  “说实话。”

  “暂时先保密。”

  “哎?为什么?”

  “这嘛,噗嗤,小水仙你别问了!”风云儿捂住脸笑倒在藤椅上,露出两颗小虎牙,他今天难得没把长发扎起来,漆黑发丝遮挡住的耳根泛着淡淡的粉色。

  

  最后小水仙也没能从风云儿那里得到准话,只好说了拜拜去午休了。

  下午4点半,这一天的最后一节课上完,风云儿开开心心地溜到奶茶店买了两杯桂花酒酿奶茶,准备等会儿带到酒店去给漂亮哥哥喝。

  他提着奶茶走出校门,没想到惊喜来得猝不及防,马路边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车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男人。

  长款风衣,整套西装,系着香槟色领带,一头浅金色长发垂在身后,额前垂下两缕微卷的刘海,半遮在眼前,眉弓到鼻梁的转折深邃,愈发衬得望过来的那双蓝眸冷淡漠然。

  风云儿慢慢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朝男人露出一个笑容。

  

  十五分钟后,咖啡厅内。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向我道歉?”风云儿听完了月无缺说的话,总结了一下中心思想。他歪着头,沉思着喝了一口奶茶,看向对面。

  “这是其中一个方面。当然,没错,我首先得向你致以歉意,毕竟我们之间可能产生了一些误会。而我……”月无缺顿了下,继续说,“并不准备把这个误会延续下去。”

  气氛瞬间有些凝滞。

  “哦。”风云儿眨眨眼睛,好似凝滞了的空气再度流动,他把另一杯奶茶推过去,“桂花味的,加了酒酿,不太甜,你肯定喜欢。”然后再示意道,“大哥,你继续说。”

  “我姓月。”月无缺表情淡淡地抬起眼睛,手边摆着一杯刚点的Espresso,“并且只喝咖啡。”

  风云儿点点头,表示明白:“那,月先生?”

  “可以。”

  风云儿用手掌撑着脸颊,笑了起来:“你好啊,月先生,我是——”

  月无缺打断他:“我不关心。”

  “……哇哦,月先生,你真的很不会说话。”而且冷漠到掉渣了。风云儿再喝了一口奶茶,香甜浅淡的桂花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月无缺本来也不需要会说话,他是来解决问题的,又不是来聊天的。于是他继续道:“昨晚我们喝了酒,但我醉的程度有些深,记忆模糊不清,所以……”他皱起眉,话中未尽之意很明显。

  “别乱想。”风云儿赶紧摆摆手,澄清事实,“其实没发生什么,就是昨晚聊得太好了,我还以为,呃,你明白的。”风云儿明显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他的表现自始至终都太过镇定自若,反倒显得有点奇怪。

  月无缺来之前思考过这个男孩会有的反应,在他的设想里,年轻人总是热情冲动的,但面前的这个好像不是。不过这也方便他解决这次醉酒后的小小误会,所以他没有深想。

  他只是不知为何,心底莫名有些空。

  风云儿又问:“那么现在?”

  “误会解开,一切到此为止。”

  “唔,好啊。”

  月无缺好像没有听到,又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一定的补偿……等下,你说什么?”

  “我说,可以啊。补偿就不用啦,只是我还有一句话想要问你。”

  “请讲。”

  “月先生,我可以追求你吗?”

  

  月无缺:“……”

  转折太过突兀,他瞬间哑口无言。

  

  风云儿用手撑着脸,笑意盈盈地望过来。

  他面颊的弧度尚存圆润,在夕照余晖之中,眼眸中好像流淌着纯净的蜜糖,长睫眨动,又像白鸽展翅时的羽翼那样,柔软又浓密,落下玫瑰色的淡影。

  他再问了一遍:“月先生,我很喜欢你,我可以追求你吗?”

  

  月无缺:“…………”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但胸腔里有什么器官正在咚咚狂跳,疯狂泵出血液冲击耳膜,耳边只剩下一阵越来越急促的鼓点。

  月无缺绝望地发现,在这一刻,他脑海里想的竟然是——面前这个人微微歪着头等待回答的模样……真的,非常的,可爱。

  

  风云儿忽然睁大了眼睛:“大哥、不对,月先生。”

  月无缺冷漠地回答:“干嘛。”

  “你脸红了。”

  “放屁。”

  “还有耳朵。”

  “滚。”

  “恼羞成怒?”

  追求个屁,这倒霉小孩绝对、绝对不能要。月无缺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一口喝干他的Espresso,但依旧口干舌燥,只好选择性遗忘前言,大吸一口桂花酒酿奶茶。

  结果喝得太急,被呛到了。

  风云儿赶紧递纸巾:“噗哈哈哈哈哈大哥你好幼稚啊!”赌气喝东西是什么小学生行为啦!

  月董事长一秒破功,什么冷淡矜贵进退有度都丢到了天边,他握紧拳头,愤愤地说:“才成年的小鬼没资格说我!”

  

  最后两人也没谈出什么结果来,有人强装镇定落荒而逃,剩下的那个只能好笑地朝逃走之人的背影挥挥手,转身回了学生公寓。

  南域大学的学生公寓条件不错,是单人公寓,还配备小厨房、独立浴室、以及一个阳台。

  夜里,风云儿做完作业,穿着宽松的睡衣走到镜子前准备洗漱入睡。

  他洗漱完毕,伸手抹去镜子上的水汽,忽而视线下移,愣了一下,随即拿出创可贴,贴到锁骨上,盖住了一点残留的痕迹。

  处理完之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玻璃杯,披散着黑发,坐到了飘窗上。窗户上贴着一张贴纸,是一只憨态可掬又神气活现的橘猫。

  他喝掉半杯水,在飘窗上静静坐了半晌,伸出手指戳了戳橘猫贴纸的胡须,自己一个人笑了笑。

  笑容安静,又遥远。

  

  

  TBC.

  

  —

  小狗确实开朗又快乐,但你永远不知道小狗在想什么,因为小狗在你面前永远只表现出开心快乐,嘻嘻。

  是无记忆月无缺X有记忆风云儿,酸甜口哟~(确实会有那么一点点胃痛

  这周会尽快完结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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