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B:盐盐盐盐味沙漠
月剑only,左右固定,不拆不逆
剑谪仙剑风云一人论

「月谪」Der Fixstern|恒星(2)

  月谪现pa,转生if,酸酸甜甜不正经搞笑瞎扯向

  无记忆·学音乐的大四生·月无缺X有记忆·天体物理学教授·剑谪仙

  ————


  15.

  一个月前,A市。

  当剑谪仙在酒店前台出示了证件,结果却被告知预定不存在的时候,他捏了一下眉心,压下时差带来的阵阵困意,这才想起来,他似乎忘了预订房间。

  在欧洲研究基地待了三个月,也连轴转了三个月,回国途中的24个小时内还依次经历了火车晚点,飞机晚点,忘记预定房间,酒店已经满员,而6个小时后还有一场大型汇报的剑谪仙叹口气,对前台小姐点点头,拖着登机箱走出酒店。

  走入十月初秋里,凌晨1点的街头。

  

  以往去外地参加学术研讨会时,剑谪仙唯一的研究生攀玉趾总是会贴心地处理好后勤工作。而攀玉趾已于今年七月份顺利毕业,上一次通电话时,才欣喜地向导师汇报,说他考取了公务员,即将前往南域基层就职,要去支援建设苦境大好河山了。

  于是,此时此刻,剑谪仙只好站在街边,在手机里搜索附近的其他酒店。

  A市凌晨的街头并不空寂,他偶尔抬头看一眼,能看到行人不是奇装异服就是浓妆艳抹,个别还全身涂满荧光涂料,绘出人体骨骼的图样,在深夜里招摇行走。

  

  或许是注意到了道路边传来的目光,一具荧光骨骼直接大咧咧地跑出队伍,咔咔地动着下颌骨:“这位帅……不对,美……呃呃呃也不对。”

  荧光骨科盯着面前的人,看着落在他面庞上的一层晕光,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称呼,挠了两下头,才道:“这位先生,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音乐节玩啊?为期一周,今天才开始呢!”

  站在路灯下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与此地格格不入的气质。

  银色半框眼镜上垂着细细的银链,穿着白衬衫、浅色条纹双排扣西装马甲,外套搭在手臂上,脚边放着一只登机箱。看起来是那种在大学校园里,常春藤的树篱边,紫藤萝的花架下,漫步于小径之上,抬头仰望漫天星辰的人。

  估计不会对他们这种摇滚主题的音乐节感兴趣。荧光骨骼讪讪地收回想要发小广告的手。

  没想到,这位不是学者就是教授的先生竟然接过了小广告,说多谢邀请,但很可惜他没有时间去。

  只是离开之前,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骨骼形状。”

  

  荧光骨骼:“啊?”

  “画错了。”

  荧光骨骼:“……啊???”

  他满头问号地看着这位‘教授’转身走进了一栋街边建筑。

  略显陈旧的招牌上,一边是霓虹灯拼装的‘狼人杀’‘剧本杀’‘密室逃脱’等广告语,另一边,被广告语挤占的紧巴巴的角落里,得极其仔细去看,才能发现那里竟然还闪烁着‘住宿’两个小字。

  

  16.

  月无缺觉得自己有点喝醉了,还有些后悔。

  他就不该在结束音乐节的演出之后,答应新认识的一票摇滚发烧友,再去玩什么‘狼人杀’。见鬼的,他明明不是预言家就是良民,为什么每次都被当做狼给票杀?他不就是没忍住,每次都想嘲讽几句其他人的发言吗?

  月无缺郁闷地又开了一罐啤酒,见包厢里的其他人还在气氛焦灼地发言和投票,干脆借口去盥洗室,出门散散酒意。

  他在盥洗室里洗了把脸,冷水泼到脸上,激得他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三分。半身镜上映出一张高眉深目的面孔,额前金发湿透,打着卷儿滴下水珠,恰好滴到他高挺的鼻梁上。

  镜中人吹了吹耷拉下来的发尖,显出一种漫不经心、又惊心动魄的好看。

  

  月无缺浑然不在意,他上台表演自然要对观众负责,妆发造型无一不精心准备。但此时此刻已是深夜,就没必要坚持什么形象了,于是他散漫地揉着眼睛出了门,也没仔细看路,凭感觉往回走,凭感觉敲响了一扇门。

  

  门锁咯嗒打开,爱神拉开弓箭。

  月无缺就这么毫无准备的,头脑恍惚的,一阵天旋地转的,遇见了他命运中的阿尔忒弥斯。

  

  17.

  阿尔忒弥斯好似比他还要恍惚,怔怔地凝视他半晌,突然来了句:“客房……服务?”

  

  月无缺:“???!!!”

  什么‘客房服务’啊?!他是正经人!他才22岁!还是学生!

  

  还好阿尔忒弥斯的下一句话拯救了即将爆炸的月无缺,他用一种晃神得厉害的口吻说:“我才打湿头发,浴室就停水了,刚刚打电话问了前台,而你……刚刚好站在门口,所以我以为你是……客房服务。”

  见阿尔忒弥斯皱起了眉,月无缺脱口而出:“没有水啊,我帮你看看?”

  “……嗯?”

  “那个、我、我是说,就看看——”

  阿尔忒弥斯再看他一眼,恍惚得更厉害了,竟然侧过身让开位置,说:“那你看吧。”

  

  18.

  浴室里,月无缺愣愣地转动花洒的水龙头,思考着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不是才遇到了他的缪斯他的阿尔忒弥斯他的阿芙洛狄忒吗?

  他为什么在修水龙头?

  

  而他的缪斯阿尔忒弥斯和阿芙洛狄忒为什么站在他身边,穿着一身浴袍,和他一起挤在狭小潮湿又闷热的浴室里,微微皱起眉,靠近他,仍由湿漉漉的雪发向他倾落,细长的闪着银光的眼镜链落到他肩膀上,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耳边,对他说:

  “……你看,这里确实坏了。”

  

  “嗯,嗯、确实,看起来真的坏了,彻底用不了了。”月无缺佯装专业,手底下一刻不停地扒拉着水龙头的把手,眼睛低下去,一不小心就瞥到了浴袍之下。

  水珠顺着小腿的弧度,滑到了苍白清瘦的脚踝边。

  月无缺迷惑地想,他真的是在修水龙头吗?

  原来这就是助人为乐的感觉吗?早知道助人为乐是那么快乐的事情,他肯定天天助人为乐啊!

  

  反正不管是真修还是假修,月无缺都没成功让花洒再度出水。

  于是他再度头脑发昏,口干舌燥地说:“要不你去我房间洗?”

  话一出口,他就想给自己来一拳。他在说什么?这也太冒昧了吧?他真的——绝对真的没有在暗示什么!阿尔忒弥斯会不会觉得他是个轻浮奇怪的人?

  

  “好。”

  “啊,什、什么?”

  “好。”

  阿尔忒弥斯伸手拂过他耳边的发丝,轻声说:“你头发湿了,领口也湿了。回去擦一擦,换件衣服吧。”

  

  19.

  于是,不知为何,月无缺这就要带着他10分钟之前才一见钟情的对象,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即便月无缺用梦游一般的语气,诚实地说,他其实不住这间桌游主题小旅馆,而是住长街另一头的某家五星级酒店,阿尔忒弥斯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月无缺出去等他,说他要换身衣服。

  十五分钟之后,两人一起站在了凌晨2点14分的街头。

  月无缺自觉主动地接过了阿尔忒弥斯的登机箱,深呼吸,淡定地举起手臂一指,“走这边。”随后率先迈开步子往前走。

  

  霓虹漫天,恍惚如银河落到了地上,他们二人结伴而行,穿行于星辉之间。

  月无缺闷头往前走,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冲撞与叫嚣。他舔舔嘴唇,喉咙里好像压着一颗突突跳的火炭,一开口就是火星四溅。

  但是他总得开口。

  月无缺按耐着砰砰跳的心脏,说:“我是月无缺。你叫……什么名字啊?”

  

  身边的脚步声一顿。

  

  月无缺觉得奇怪,转过头去。

  阿尔忒弥斯正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深深望着他,双唇微不可查地轻动,似乎说了两个字,又好像只是梦中人的呢喃。下一瞬,他如若从一场短暂的梦中醒转似的,叹了一声。

  似有若无,一片雪落到湖面上那样,轻柔地消失了。

  

  月无缺没有注意到这一声瞬间消失的叹息,他只听见阿尔忒弥斯说,“剑谪仙。”

  原来他的名字是剑谪仙。

  月无缺扬起笑脸,笑到一半觉得自己得注意形象,赶忙压了压嘴角。接下来的这段路上,他不仅知道了阿尔忒弥斯名为剑谪仙,还知道他就职于靖玄大学,主研天体物理学,比他大10岁,已经是终身教授,这次来A市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家住恒山……

  零零碎碎的各种信息,月无缺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而剑谪仙竟也一句句地回答他,等两人快走到酒店时,就剩下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还没问了。

  

  月无缺抬头看看眼前的酒店,再看看他们背后那条灯火辉煌的路,心想离他们认识怎么也有半个小时,整整1800秒了。从宇宙宏观尺度来看,一千八百秒和一千八百年也没多大差别。而他们已经互通姓名身份工作单位家庭住址与联系方式,可以说是知根知底,这样一看,问出接下来那句话也不算很突兀。

  

  于是,月无缺深呼吸三次,死死握紧拉杆箱,问:“剑谪仙,你……有没有——”

  “什么?”剑谪仙没有听清。

  月无缺动了动嘴皮。

  “嗯?”

  月无缺嗫嚅着说了三个字。

  “无缺,我听不清。”剑谪仙摇摇头。

  月无缺心一横,眼一闭,掌心泛起潮意,说:“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的话你看我怎么样?

  月无缺紧紧闭着眼睛,又是半响没听见剑谪仙的回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掌心湿热的潮意逐渐变冰凉。

  

  “没有。”

  夜色温柔,传来一声这样的回答。

  

  月无缺压着狂跳的心脏,霍然睁眼,看到剑谪仙转过头来,望着他,忽然间笑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见他笑。

  

  雪霁万里月,云开九江春。

  

  “没有。”

  剑谪仙笑着,又说了一遍,转过身去,抬起手,将一缕被风吹起的雪色长发别到耳后。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街道尽头,缓缓显露出酒店的轮廓,大堂里灯火通明。

  

  “剑谪仙。”

  月无缺突然喊出这个名字。

  在眼前之人转身的刹那,他举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按下快门。

  

  20.

  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是怎么过的,月无缺已经不记得了。他就记得自己硬是把床让给了剑谪仙,自己裹着毛毯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规规矩矩,乖巧做人,连他自己都差点没认出来,那个第二天掐着点起床和剑谪仙说早安的人竟然是月无缺。他还开着车送剑谪仙去了研讨会的会场。剑谪仙在里面开会,他就在外面找了个咖啡厅坐下,拿出纸笔,涂涂改改着自昨夜起就在耳边浮现的轻盈乐声。

  

  他是谁啊?他可是月无缺哎?

  十二岁那年砸了那架父母当做生日礼物送他的钢琴,此后十年里一直嚣张成长,抽烟喝酒飙车打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能管没人敢管也没人管的动,兴致一起来,直接翘了两周的课去参加音乐节。他可是这样狂妄嚣张的月无缺哎?

  

  可就是这样嚣张狂妄的月无缺,现在正坐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上,对着茶几上一堆散开的资料大眼瞪小眼。他看了半晌,用力把资料往外一推,拿出一叠草稿纸,在纸上划了五线谱,铅笔滑动,画出一个个黑色的音符。

  他画得正起劲,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素白的手,抽走了笔下的这一张草稿纸。

  

  “怎么了?”剑谪仙一边看草稿上未完的乐谱,一边坐到了月无缺身边,他刚刚从浴室里出来,浑身氤氲着潮湿的水汽。

  “你拿的这些资料,我看得头疼。”月无缺一脸虚弱地朝剑谪仙靠近,鼻尖耸动,嗅到很淡很凉的味道。剑谪仙的味道。

  “我记得,是你说对天体物理很感兴趣,想要当我的研究生的?”

  “……”月无缺视线飘忽,心想他就是找个借口,刚好隔壁寝室的涤瑕快剑就想考剑谪仙的研究生来着。

  “还和我约了晚上八点补课?”

  “……”

  剑谪仙把月无缺企图往他肩上靠的脑袋推开,问:“如果你连资料都不看,那我要怎么给你补课呢?”

  

  那不如做点补课之外的事情?

  月无缺忍住了说垃圾话的冲动。

  “不急,今年不行大不了我明年再考,剑谪仙……”他用很可怜的语气说,“我可是学音乐和作曲的,隔行如隔山,当然要你慢慢教,我慢慢学,对不对?”

  剑谪仙被他逗得有点想笑,摇摇头:“你喜欢的是音乐,没必要学不喜欢的东西。”

  “哪里不喜欢,我可喜欢了!剑教授,你研究的方向,我特别想了解,特别感兴趣。”

  “真的?”

  “真的!”

  “那你先把这套卷子做了,让我看看你的物理基础。”

  “……嗯?嗯嗯?嗯嗯嗯?”

  

  月无缺痛苦地拿起画五线谱的笔,开始做物理试卷。

  他心想,我的发型,我的配饰,我出门前精挑细选的香水,乃至我的脸蛋和身材,难道就没有一点点额外的吸引力吗?

  甚至还比不过一份空白的卷子?

  

  21.

  一个小时之后,月无缺吐着魂把写满了的卷子交给剑谪仙,得到了一声颇为惊讶的‘唔’。

  “你唔什么?我可不是随便说说,真的有在接触你的研究方向的好吗!”月无缺炸着毛扔掉笔,瘫在沙发上。

  “看出来了。”剑谪仙点点头。

  

  这下子真的是什么旖旎气氛都没了,月无缺面不改色地看着剑谪仙,看到他微微低头,拢在颈边的雪发泛着潮意,洇湿了肩膀上的一小片布料。还看到他领口的扣子虽然扣得整整齐齐,却解开袖扣,挽起了衣袖,露出一截手腕。

  

  这有什么,我天天看,哼。

  月无缺微红着脸转头。

  

  没想到还没闲几分钟,剑谪仙又给他布置任务了。

  “无缺,帮我整理一下后面高校团体交流赛的资料。你不是也要参加吗,正好,你可以看看无灭灵界研究所的情况。”

  “……哦,来了。”

  

  所以说和室友提前说他今晚不回去了,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剑谪仙会放他这个自由劳动力回去吗?

  明显不会啊!

  

  22.

  月无缺用剑谪仙的平板看无灭灵界研究所的资料,结合自己已知的信息,一边看一边吐槽。

  哦,无灭灵界研究所的所长戾祸,他知道,是个民科。虽然是个民科,但他拉人拉赞助,建立研究所,还真被他硬生生搞出了点名堂。

  戾祸主研生物学,最新研究成果已经发表在了他的个人网站上,是一只和袋鼠一样会站起来打拳击的梅花鹿。

  看完无灭灵界,月无缺再去看七大神秘的其他科研团队。

  猂族的荒谛主研意识上传,鳞族的后源主研声学武器,地狱鸟一系的八无暇团队主研时空穿梭。

  

  月无缺:“……”

  月无缺看了看这一连串的研究方向,头一回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一个了不得的世界。

  他只是玩玩音乐写写曲子,是不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啊?

  

  月无缺转头就对剑谪仙说:“剑谪仙,你知道吗,其实我是雷火双系异能者,左手能放电右手能放火,本体是一棵树。”

  

  剑谪仙:“……”

  剑谪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给自己压惊。

  

  23.

  “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惊的。”月无缺一脸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剑谪仙怎么就真的被他惊到了。

  他扬起手中资料,换了个话题:“看起来戾祸那边可是来势汹汹,一副绝对要把靖玄大学压下去的劲头,怎么,他和你有私仇?”

  “我与戾祸先生就见过一次面,应当没有。”

  “就一次?那你说说看。”月无缺一脸好奇。他总是对剑谪仙的一切都很好奇。

  剑谪仙便继续说:“那是一次研讨会,戾祸先生带来了他写的论文,说想让我看看,邀请我批评指正。大概三百多页的论文吧。”

  “当时我接了过来,才看了一眼封面,只跟他说了一句话,没想到戾祸先生就面色大变,抢过论文,匆忙离开了。我认为,当时他可能是遇上了急事?”

  “……你跟他说了什么话?”

  剑谪仙回忆片刻,淡淡地说:“封面格式错了。”

  

  月无缺倒吸一口凉气。

  

  23.

  此时此刻,无灭灵界研究所。

  电脑屏幕幽幽亮起,白光照亮了一张惨白的面孔,戾祸对着靖玄大学官网上剑谪仙的个人简介页面,想起当年的旧恨,忽然冷冷一笑。

  “哼,看不起我的剑谪仙啊,这一次,本世主必定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解天籁在一边喝茶,淡定道:“但是你的格式确实错了。”

  “后来人家不是还给你发了邮件,说如果想要继续讨论,可以把论文直接发给他吗?我记得你花重金在X宝买了三次人工修改,检查格式,然后才发给剑谪仙的,不是吗?”

  

  戾祸阴惨惨地说:“是啊,我发了。他竟然看了,他竟然真的看了。”

  “然后给我回了一万字的修改意见,罗列了八大点十五小点修改意见。三百页的论文,他每一页都写满批注。还在最后一页上告诉我,论文的大方向,从根本上就错了。”

  戾祸闭上眼睛,眼前仿佛还是当年那片血淋淋的红。

  一万字,他看了一个下午,然后连做了七天噩梦。

  

  “不是,等等。”戾祸忽然转头,“解天籁,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哦,剑谪仙跟我说的。”

  “嗯?你认识剑谪仙?你跟他很熟???”

  “不算很熟,只是有他的私人联系方式,偶尔给他的朋友圈点个赞罢了。我们是道脉研讨论坛上认识的,得有……”解天籁算了算时间,“十几年了吧。”

  

  解天籁没说的是,那一万字修改意见和八大点十五小点注意事项,其实是他写的。

  无灭灵界研究所的发展方向,必须得握在他手中。

  解天籁推了推眼镜,深藏功与名。

  

  24.

  月无缺了解完这段往事,不由地为远在无灭灵界的戾祸鞠了一把很假的泪。

  剑谪仙看他这副模样,不禁失笑,微微翘了一下嘴角,恰好手机铃响,他便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阵失真又刻板的电子音。

  「剑谪仙教授,您真的确认放弃登船吗?」

  “是。”

  「失去您这样的领航人,您这样的天体物理学专家,是恒星计划的损失。」

  “……”

  「船票与通行卡已经寄到您家中。启航之前,只要您改变心意,随时可以登船。而您知道启航时间,因为恒星计划最初的构想,正是您提出的。」

  “不必了。我不会登船的。”

  

  剑谪仙转身,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他身后是漫天繁星,闪烁着亿万年前的光辉,他身前是灯光温暖的客厅,客厅里,有一个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的人。

  注意到他的视线,那人便歪着头,朝他挥挥手,露出一个笑容。

  眼眸碧蓝如海,泛起轻盈似浪花的笑意,眉宇间没有一丝阴霾与痛苦。

  

  剑谪仙挂断电话,很轻又很笃定地说:

  “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了。”

  

  TBC.

  ————

  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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